江敛却没有按他说的来。

“我既然答应了皇后娘娘,自然要将这事办好,”江敛掀起眼皮看向他,“我这人最恨许诺了的事,最终没有办成的人。”

他浅色的瞳一片凉薄笑意:“再说,咱家是个太监,太监于伺候人一道上,不是最精通的么?”

颜怀隐靠在马车壁上,面上笑道:“九千岁可不像是个太监。平常太监可没有给皇后娘娘许诺的资格。”

他脑子昏昏沉沉,说出来的话却丝毫显不出他此时是强撑着,反而愈发从容。

江敛不给他药,他就拿许诺之事,来试探江敛与萧皇后的关系。

仿若刚刚放软了声的话不过是错觉。

就在这样的寸步不让中,马车悠悠地到了宫门处。

值班的守卫一看赶马车的是江洋,就知道了马车内坐着的是九千岁了。

虽不知九千岁深夜出宫是为何,但盘查谁都不可能盘查九千岁的马车,因而马车还未到门口,角门已经就被打开了。

守卫笔直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马车越来越近。

可本该一路不停出了门马车,却停在了侍卫前方。

一道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出宫的马车都不知盘查,是谁教你们办的事?”

很轻的一句话,不算愤怒的语气,可却吓的侍卫冷汗霎时间流了下来。

天九千岁又是怎么想的,突然这样子说。

可他们来不及多想,其中一个上前,哆哆嗦嗦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

车外的月光瞬间打了进去,守卫抬头,就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入目是一道清瘦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