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大笑道:“非也非也,一道水木瓜怎么配叫动九千岁?”

看着敛眉的颜怀隐,南阳侯一字一句道:“贤侄不知,西北来的颜大人对九千岁仰慕不已,这不,今日九千岁正巧也在花萼楼,本侯便想着做东,让颜大人对九千岁一诉仰慕之情。”

他说完这一大通,没有看到江敛的身影,遂问道:“九千岁呢?”

孟静悬从听到这话的那一瞬,就心知今日这南阳侯的面子恐怕是非拂不可了。可他更不敢忤逆江敛的交代,于是只能用最温和的语气道:“侯爷这就不巧了,掌印说有什么事侯爷自去寻他即可,他不想来。”

气氛霎时间陷入了沉默。

南阳侯没想到江敛会这么说,竟是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再也忍不住,脸色顿时拉了下去。

就在气氛僵硬的时候,颜怀隐处发生了点动静。

孟静悬敏锐的察觉到,他看向这个颜先生,心想着他说了话后自己要怎么接话将这个台阶下去。

却见那颜怀隐转头,语气诚恳地问南阳侯:“侯爷,这花萼楼里的碗,可以带走么?”

不等南阳侯回答,他便自顾自地道:“侯爷那么有钱,就当请下官了罢。”

孟静悬:“”

有病吧这人。

颜怀隐拿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眼前的冰雪凉水起了身,似乎一点没感受到此时气氛尴尬,好声好气地道:“侯爷,小孟公子,你们继续聊,鄙人先走了。”

他慢慢转身往雅间外走去,正正好与赶回来的朱梁碰了个面,朱梁看他捧着的琉璃碗,惊讶道:“你不是吃不了凉的吗?”

怎么现在还揣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