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羽军在帝都干的事李副将想必也听说过吧,”颜怀隐露出了点笑意,“霍云平这厮胆大妄为又睚眦必报,天底下是没有他不敢杀的人了。”

手腕上的血迹在湖中洗干净了,颜怀隐将手从湖水中抽了出来,慢悠悠地往前了两步,将手摊在了李桂松眼前。

可怜的李副将正专心致志地听着霍小将军的作天作地史,眼前就兀地出现了一只手。

带着水汽的残留湖水薄薄的一层覆在莹白的皮脂上,给眼前这只手添了些柔和可欺的意味,可线条偏又流畅到近乎锋利。

美则美矣,却不能如寻常柔夷一般随意觊觎拿捏,难免失了些趣味。

李桂松看着伸过来的手,一时没有反应这位太子殿下耍的什么把戏。

是被说的生气了,想扇自己一巴掌?

就在李副将睁着眼睛绞尽脑汁,甚至准备等挨了那一巴掌后要说什么之时,就听到了头顶传来一道声音:“你没手帕么?”

李副将:“”

这他娘的耍老子玩么?!

李桂松心中恼怒,可还是从怀中掏出了方洁白手帕递到了颜怀隐手边,咬牙切齿道:“委屈殿下用我这种粗人的帕子了。”

“倒没什么委屈的,”颜怀隐垂眸拿着帕子将手上的水细细擦干净,“霍云平家中三代忠烈,恨不得府中的鸟雀背上都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字,我是不敢说他的,也难为赵环赵大将军受得了他的鸟脾气,让副将你替了他的位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