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我进宫,逼死我父亲,又将这大成江山毁到如此地步,我…怎么能不恨他?”
迟思红了眼眶,停了半响方道:“我自会全力配合你,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你能答应。”
不待迟思开口,裴九便道:“迟伯母我会好生照料。”
迟思点点头,似乎再无遗憾,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裴九再点了一盏烛火,唤人给迟思搬来一把椅子,备了些热茶,好整以暇道:“迟皇后,说说吧,自从我离开洛阳,这城里宫内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忍冬为何远赴凉州,清,清,清荷又去了哪里?”念出清荷二字的时候,裴九胸口一阵酸涩,险些说不出囫囵话,端不住大王的架子。
就在裴九和故人叙旧的同时,大成又迎来一记重拳,在南方对抗玄黄军的燕王战败,头颅被割下,做成了一盏酒盅,供玄黄军的李天王享用。
至此,帝都沦陷,南边又落入玄黄军之手,而北边还由梁汶牢牢把控,南边益州则乱成了一锅粥,大成的江山自此宣告真正意义上的四分五裂。
忍冬看完邸报,托腮想了片刻,道:“益州后方已乱,入主益州名目已成,以诸位之见,凉州军何时去探一探这蜀道之难?”
虞晚道:“益州地形复杂,人口众多,虽然现在已成一盘散沙,还是不可小觑。”
郭城嗣道:“睿王师出有名,又是正统之师,打出旗号来,应该是能招抚不少益州人士。”
清荷道:“如今益州各自为政,谢启明四处灭火,无人想着开疆拓土,只想争眼前的三分利,关隘早已大开,不妨派出几些人乔装入蜀,就地扯起睿王大旗。届时再里应外合,拿下益州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