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本就生的好,穿了随意的衣服,坐在无比庄严的龙椅之上,不显得突兀,反而平添一丝风流随性。
裴九笑笑,依旧斜倚在座上,懒散道:“我可以饶你一命,怎么说迟伯父都是从前顾家的恩人。如果你愿意同我配合,我还许你荣华富贵可好。”
迟思恨道:“我不需要你饶我性命,更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见裴九不置可否,迟思冷静下来,一字一句继续说道:“我留萧雪松的性命到今天,是想让他这亡国之君被冠以最恶毒的称号,让他在史书里遗臭万年。”
裴九立起身子,随手把玩起桌上的一方砚台,颇似为难道:“这可怎么是好,萧雪松的性命本来于我还有点用处,随随便便给了你,对我损失可是太大了。不妨你先说说,我有什么答应你的理由?”
迟思道:“你留萧雪松性命不过是求一个名声,也想借此收揽旧朝人心,是也不是?”
裴九点点头,示意迟思继续说下去。
“我与萧雪松育有一子,乃是大成太子之尊,如今他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奶娃娃,我且问你控制他容易还是控制萧雪松容易?
裴九啧啧两声,道:“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难不成这皇子,是假的?”
迟思一愣,道:“这不用你管。”
裴九玩味一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