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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忽然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喃道:“我哪儿比不上她?”

容非一愣:“孟四小姐,这不是谁比谁优秀的事。”

孟涵钰水眸流转,凄然道:“贺七爷与秦姑娘相识……也就两三个月罢了。”

容非笑容糅合几丝怅然和微暖:“其实我这个人,不是你以往所见那般……我有无数缺点,但我身边的人,如楚然、东杨西桐,还有柳丫头他们,会一一为我掩饰。

“我是到了这儿之后,才放下伪装去生活。秦姑娘,她是唯一见过我各种窘态丑态,仍愿意陪伴我、守护我的人。我们,历经过患难,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眼下她生我的气,不过,我坚信她会有心平气和、重新接受我之时。

“孟四小姐既身份尊贵,又是风雅之人,自当寻一位待你情真意切的夫婿,将你捧在手心呵护。”

孟涵钰似是听懂了,又像是心有不甘,惘然若失,惆怅不已。

容非深觉今日的自己啰里八嗦讲了一大堆,比年迈的六叔祖还唠叨,自嘲一笑:“我算是比你们长一辈,难免好为人师,若不中听的,听过就忘了吧。”

难得他表现出谦逊,孟涵钰客套了几句,眼见天色已暗,随意吃了些点心。

容非因贺祁迟迟未归,担心他在秦家闹事,转念又想,南柳在暗处相护,贺祁翻不起浪。

当孟涵钰提出辞别,他领着东杨西桐相送,想顺便去秦家主院打听情况,听闻贺祁早已回长兴酒楼,他放宽心。

贺祁那小子,是在借酒消愁吗?

容非立在巷口,被浓稠夜色包围,正欲转身离开时,忽听到一声熟悉的口哨声,两长一短,带有提醒他留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