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失败和屈辱,隔了五年时光猝不及防刺得她遍体鳞伤。
她斜睨一脸无辜的燕鸣远,力图在他抚慰的眼中寻回昔年的嘲弄,仿佛只有这个人的蔑视和嘲笑,才能激起她重振声威的决心。
燕鸣远被她瞪得心头发毛,解释道:“这帮人真不是我请来的!我没想跟你作对,只是……不希望你伤害好人。”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杜栖迟嗓音略显沙哑。
如果他那些藐视皇权的朋友是好人,那么……奉命找回与谋逆相关密匣的她,是坏人?
她秉持一贯理念,摒弃男女尊卑,竭尽全力,立志成为大家心目中刚毅强硬、铁面无私的青脊指挥使,如像大姨夫和四姨夫两任青脊总指挥使那样,铁骨铮铮,肩负大任,平动乱,创清平。
事到如今,她努力不懈,迎来的却非赞赏的眼光,更多的是恐惧、猜疑。
正因她迟迟未答应当众开启密匣,各方仍在争吵不休,长宁镇如像油锅炸开,鼎沸之极。
“大家先静一静。”
一清朗而颇具威严的男嗓从人群中徐缓传出,嗓门不大,莫名让人心头一震。
容非紧握秦茉的手,忐忑之意又生。
依照计划,越王不该在此际露面,他这么一发话,恐怕又起变数。
见身着锦袍的越王缓步行至空旷处,燕鸣远和杜栖迟当即跃下墙头,与青脊众指挥使一同行礼道:“见过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