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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竭力往大门处跑,仿佛在某处不支倒地,曾有一刹那,梦见容非来救她。

目下看到房中布置,她越发疑心,那是真的。

所以他是在何时何地把她捡回来的?

其后又做了什么,非得将她房里的桌椅、柜子、物件数尽擦得一尘不染、摆得整整齐齐?

她起身下床,意外发觉,她鞋上遗落许久的一颗珠子,回来了。

“翎儿……”

她轻声唤道。

翎儿仓促入内,喜道:“姑娘醒了!太好了……咦?您的头发?”

秦茉早觉头顶怪怪的,见翎儿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一手抓起床边小镜子。

不看还好,一看霎时想撞墙!

镜中人头发平分两股,对称系结成两个球,分置头顶两侧。

她有多久没梳过如此稚气的丱发?

没十年八年,也有个五年七年了!

无须多问,她已猜出是谁的杰作。

“容公子呢?”

“今儿一早,翎儿看到他挤在院子的竹榻上,方才不知上哪儿去了。”翎儿捂嘴而笑。

秦茉心头漫过甜暖热流。

照这么说,他算是守了她一整夜?

她洗漱完毕,更换衣裳,整准备重新梳头,小丫头来报:“姑娘,容公子求见。”

“请他进来,我有话要问。”秦茉头扎两团包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半盏茶时分后,容非快步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