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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茉心中一突,又不好直接承认容非就在此地,浅笑答话:“嗯,孟四小姐消息好生灵通。”

“我瞧姑娘周旋于那人和我这傻表哥之间,游刃有余,只是继续这般玩火下去,恐怕对贺秦两家的合作影响极大,姑娘最好三思而行。”

孟涵钰此言威胁之意很明显,秦茉心知,若非提前送了她一幅合心意的古画,只怕她当场就会甩脸。

事到如今,秦茉不愿为攀附贺家而遮掩她和容非的情谊,可在这关键时刻与未来的贺家家主夫人闹僵,别说揽月楼、贺与之婚宴的供酒,大概连长兴酒楼多年的合作也保不住。

想来,不该挣的钱,尽心竭力也未必赚得到。今日隐瞒,怕也瞒不了多久,不如爽快承认。

“孟四小姐教训得是,”她深吸了口气,腰背不经意挺直,正色道:“起初,我对他们二位本无情意,可孟四小姐是过来人,自然晓得,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你、你认了?”孟涵钰只想逼迫她为了酒坊权衡利弊,作出让步。

试问一个落魄得要去租房子的画师,有何值得她留恋?

以秦茉的出身,若不是容姿非凡,哪里值得家世才貌优异的贺祁热切追捧?

“不错,”秦茉搁下手中杯盏,凝眸望向孟涵钰惊诧的面容,温言道:“孟四小姐,我的确心有所属。秦家人历来无多大志向,贺家树大阴凉,岂容我这类小门小户高攀?”

孟涵钰红唇翕动,尚未发话,秦茉眼尾觑见花园边上靛蓝色身影一滞,心中猛地一沉。

蔷薇花架下,贺祁步伐沉重,缓步而出,俊美面庞透着浓烈的愤懑和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