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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涵钰一掀嘴角:“越王爷未就藩前,在京中已喜微服出游,说来,我们幼时常在郡主府碰到,他没多大架子,别说跟我们朝臣家眷,就连与江湖豪客的子女,也熟络得很。我这次去衢州,本想到王府拜访,却遭管事告知,王爷远游去了,府上无女眷,我也不好相扰。”

“无女眷?”秦茉又问:“那越王爷妃呢?”

“越王妃早于四年前病逝,”孟涵钰幽幽叹道,“当年越王奉旨娶了银星长公主家的小郡主,本来神仙眷侣,很是般配,越王妃的远房堂妹作为陪嫁,姐妹共侍一夫,也无可厚非。

“不料越王妃孕中因病而亡,孩子也没保住,后来方查出,竟是那堂妹下的毒手……”

秦茉震惊不已:“这……这也太恶毒了吧?”

“是啊!越王心灰意冷,厌烦后宅不宁,从此不近女色,跑去周游四方,编撰书册,圣上也拿他没办法,由着他了。反正江南为富庶之地,没太多祸乱,日子舒心,他做个闲散王爷,倒也自在。”

秦茉唇角微勾,这位闲散王爷闲散到了这水乡小镇,在贺祁家的酒楼当了两个月点心师傅,还给秦家屡次送赠点心,说出去怕是无人敢信。

孟涵钰觉察她眸光潋滟出奇特光彩,狐惑问道:“姑娘何以对越王感兴趣?”

“提到了,就问问。”秦茉轻松一笑,扶袖为二人斟酒。

贺祁喝着喝着,有些坐不住,起身踱步,转而出花园净手。

六角亭内,两名如花似玉的姑娘悠然吃着干果,孟涵钰先是扯了花草的布置,趁贺祁不在,试探地发问:“秦姑娘,据我所知,你家西苑那位画师,像是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