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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商不奸,无奸不商!遇到贺与之这类大奸商,务必谨慎对待才好!

二掌柜仍在等秦茉发话,整整过了一盏茶时分,见她陷入沉思,提醒道:“姑娘,这生意,咱们做不做?”

秦茉沉吟道:“有生意干嘛不做?分批,先送一部分,顺便打听一下买家是谁,为何一下子要那么多,见机行事。反正以咱们的能力,每回只能送个二三十坛。”

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她无半分惊喜,领着魏紫,亲自去酒坊清点数目,命人把对方所需的种类各凑几坛,即日送出,再三交待要礼貌客气。

忙活一上午,秦茉不忘细细观察秦家上下的反应,上至魏紫、下至打杂仆役,无人觉察容非昨夜来过,她心下稍安。

念及容非,先一晚的缠绵自脑海闪现,她唇畔轻勾,脸颊如桃花初绽。

他真的能乖乖等她两个月?在长宁镇?忍得住不来纠缠?

总觉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了几天。

秦茉抿嘴偷笑,猛地记起,那家伙醉后曾言——家住杭州。

他既有护卫,非富则贵,大概与贺家人能攀上点交情吧?

她与他相识相知相恋,从未深究过是否门当户对。在她的认知当中,他若穷得吃不了饭,她养得起;他若大富大贵,她也不觉自卑。

秦茉从酒坊行出,与魏紫各忙各的,见左右无事,主动去寻容非也好,省得他内心抱怨,又死要面子不肯直言,入夜后憋不住,偷偷摸摸来主院。

一次、两次不易被发现,时日久了,如何藏得住?

不过……她身为东家,该以何种理由,光明正大跑到男租客聚居的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