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不下,躯体交叠,姿势极度靡丽,她头晕目眩,周身酥松绵软,陷入狂躁与迷恋中,幸而,这家伙无进一步动作。
困窘、尴尬、羞怯、愤然来回翻涌,对上容非那半迷朦的醉目,她逐渐复信他是真醉了。
“乖……你、你先下来,咱们聊聊,这……成何体统?”她吞吞吐吐,换成试探诱哄的语调。
兴许她眼底的抗拒之意消散,眼波柔柔,挑起容非的浓情与欲念,他低下头,轻轻印了吻印的眉心,一如他初次亲吻她时的虔诚。
随后,额头、眼皮、脸颊、鼻尖、嘴唇、脖颈、耳垂……一下又一下,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覆满了他极快的亲吻。
她无力对抗,只有被动承受,心里羞恼与怒气回荡——你这是小鸡啄米?
恍惚间,他的唇覆盖了她的,如藤萝花瀑内的温柔相抵,贪恋且带一点固执。
微湿的呼吸,与甘醇烈酒的辛辣,引诱着她,攫取着她。
秦茉受制于他,迷乱闭了眼,不自觉多了稚拙迎合。
感应到她有所回应,容非越发疯狂,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一手支撑身体重量,一手轻托她的下颌,薄唇锲而不舍舐吮她甘甜的舌。
秦茉心想,她大抵没救了。
自她出生起便定下的婚约,已名存实亡。
如若眼前人爱她爱到发狂,她姑且试着相信,他那句“有我在,不怕”。
下定决心,秦茉悄然以玉臂环他的颈脖,正式给予羞涩且绵软的答复。
霎时间,屋中如有甜香销魂蚀骨,温度倏然飙升。
顾虑也好,危难也罢,尽抛诸脑后。
忘情拥吻,唇齿磕碰,由身心到皮肤,里里外外,逐寸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