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然顿了顿,又道,“明威将军已接下六叔祖老太爷寿宴的帖子,怕是会带孟四小姐赴宴。”
该来的,还是会来。
烦人!他看上的姑娘对他说“绝无此意”,不待见的则三番五次、千里迢迢追寻他。
他连秦茉半夜被神秘中年男子追逐、与贺祁私相授受、接受越王以点心示好等等都既往不咎,她却气壮理直说对他无半分心思。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由着她糟践!
容非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额角,欲改用左手时抬不起来,干脆低头迁就,随便揉了两下。
“走,吃饭去。”他倏地站起,当先迈步朝侧门走去。
吃饭?辰时刚过……楚然尴尬望着一桌茶具,深觉自家公子这一次“离家出走”,与以往大有不同,不仅神神秘秘,还神经兮兮。
二人离开东苑,从后巷进入青梅酒馆。因时辰尚早,馆子里并无客人。
正在柜台指挥店小二挂画的魏紫转头,见容非领了一名少年入内,笑着招呼:“容公子,请到这边坐。”
容非认得所悬挂之画,乃他亲笔所绘的山水图,笑道:“魏掌柜抬爱,早知如此,容某该画一幅应景的。”
“公子过谦,这位是……”魏紫打量楚然,朝他颔首浅笑。
容非答道:“这是我表弟,姓楚,路过长宁镇,与我同住几日,魏掌柜请勿见怪。”
“自然无妨。”魏紫又问候容非的臂伤。
在秦茉派慕儿去照顾容非时,魏紫已起疑,后闻姑娘亲自带容公子回主院上药,更断定他们二人交情匪浅,再观他身边少年品貌俱佳,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听得容非说来用膳,唤厨子提早生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