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究下来,她的无心之举,如两次抓他手验伤,如偶尔展露的挑衅笑意,也许在他眼中成了调戏?
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她禁不住扶额。
对天发誓,她从无勾引他之心啊!他怎就被撩死了呢?有那么严重?
相处的点滴汇入心湖,掀起澎湃浪潮,冲击她防备的堤岸。
或许自一开始,容非于她而言就是个异数,久而久之,变成独特存在。他盘踞于她心中,使她惊叹、提防、存疑,又被他无声无息吸引了目光。
她一再强调,在婚约有效期前,决不对旁的男子上心,然则有些事,往往由不得她。
正自彷徨失措,背后木门“砰砰砰”狂响,猛地吓她一大跳。
容公子来找她理论?不大像……
秦茉倒退数步,藏到影壁之后,由仆役上前开门。
来者为县衙差役,说是前两日涉嫌诈骗、抢劫、打人的骗子团伙已落网,因报案者为秦家人,特地来传唤相关人员前去确认。
秦茉不愿让大伙儿知晓她曾和容非相伴避险,决定亲自跑一趟。她请衙役稍等片刻,当即命人准备马车,并召集数名仆侍同往。一队人沿着长宁河畔,匆忙出了镇子,赶往县里。
夏日气闷,车中的秦茉挽起纱帘,不经意望向远方,只见九匹马奔腾而近。
马背上各有一名青壮年男子,均身穿墨色行衣,腰悬佩剑,神色严峻。马蹄所至,扬起袅袅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