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噩梦般的秋闱,竟要再来一次。
一想到要在那牢笼一样的号房里再待上半个月,秦轩便觉得脑门嘶嘶地疼了起来。这是第一次秋闱留下的后遗症,只要坐进那小小的号房,他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上次秋闱,是因为他满心都记挂着那道提前知晓的策问题,所以才不觉得多么难熬,可这一次……一无所知的前路,令人不禁心生惶恐。
秦越,又是秦越!
若非他将此事闹大,朝廷又如何会如此大张旗鼓地重考秋闱?!
秦轩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到这个地步,秦敏没有将他供出来,已是万幸。再争其他,才是得不偿失。
这口气,秦轩只能暂时忍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贺之不请自来。
“景辰兄,你那两个族弟可真有本事,将锦州闹得天翻地覆,他们俩倒好,一个受伤,恐怕也没法子参加复考,另一个本就是案首,再考一次也难不倒他。可对于咱们这种半吊子,那可就是折磨啰!”王贺之扇着扇子,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秦轩听得更是心间冒火。
人人都觉得,秦越才高八斗,是最拔尖的那一拨,而自己,却只配称一声“半吊子”。
“我代他们,替如砚兄赔罪。”秦轩忍下心中怨恨,儒雅地对着王贺之深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