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绣完了手帕上的最后一遍花瓣,姚珍儿才拿起了秦轩的信。
一目十行地看完,姚珍儿讽刺地轻哼了一声,果然,信上提到自己的只有三个字:问妻安。
姚珍儿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现在的意兴阑珊,变化不可谓不大。
秦轩人不能回来,书信竟也不给自己单独写一封,每一次都是寄给他父亲,然后施舍般地在末尾写上一句对她的问候。
倒不如不写!
秦轩如此作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乞丐,像条可怜虫一样地等着他的垂青怜悯。
在这三年多孤枕难眠的夜里,她的心也渐渐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
看完信后,姚珍儿随意地将信纸揉作一团,丢在桌上,便起身进了里间。
绿盈过来收拾桌子,看到那张皱巴巴的信纸,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信纸重新捋平,收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里。
那匣子里,尽是她捡起来的信件。
小姐与姑爷的感情,也如这信纸一般,就算重新捋平了,只怕也消不掉这褶皱的痕迹了。
县试之后,还有府试与院试,诸如秦敏这般的学子,尚不能松懈,可对于秦越而言,他却是可以直接备战秋季的乡试了。
如秦荐廉预料的一般,为庆祝秦越高中案首,秦放这个族长果然提出要开宗祠祭祀,再大摆三天宴席。
为显重视,秦放还专门邀请了秦荐廉在内的几位族老,专门去秦越府上亲自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