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叫人一下子作十二首,还不能与人重了,岂不是比难上难还要难?
贺白梅听了题目亦是皱起眉头,她心中大概将她能作的诗都过了一遍,只听她对卿玉玲道:“换做是我,满打满算也只作得九首而已,这九首有落了俗套的不说,另外几首也是搜肠刮肚的,剩下的三首再也作不出了。”
卿玉玲心头更添一分愁。
台上以雪为题的诗一首接一首,只见有的人写的慢了,听了别人的诗,立马懊恼的将自己刚做好的诗搁在一边或是揉成了团——和别人重复了呗。
卿玉玲全神贯注的看着贺白书,贺白梅则看着台上的另一个人,心头突突的跳着,那人也是她的亲人之一。
要说也巧了,这台上的十二个人,有三个都是贺白梅的亲戚,这也是少见的人。
贺白书和贺白衣卿玉玲自然是认得的,另一个却是贺白梅的小舅,卿玉玲从不曾见过。
贺白梅的母亲范珍是范老先生的独女,范珍的母亲生了她之后便不能生育了,范老先生不管是学识还是为人都是一等一的,他不愿辜负陪着他从贫穷到名利双收的枕边人,所以后来也没有再纳过妾。虽说爱妻只能育一女,但是范老先生和他爱妻也都想再要一个儿子,所以就领养了一个小范珍十多岁的孩子范毅,如今范毅也是个二十多岁饱读诗书的成年男子了。
范珍和她这个弟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姐弟俩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因为范毅照顾了范老先生夫妇良多,她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心中还是十分感激自己这个弟弟的。
卿玉玲和范家就是八竿子才打的着的关系了,所以她和范毅并不相熟,她也只是听说贺白梅只是有个舅舅而已,至于她舅舅是个什么模样,她和贺白书都是一概不知的。
台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许多人交了八张纸之后便提笔不动了,因为绞尽脑汁也难再想出立意新的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