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梅微微咧了咧嘴角,卿玉玲也不知她是还不是在笑,便担忧问道:“怎么这幅样子,家里咋了?”
贺白梅坐下叹口气,卿玉玲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并且示意二玉出去,贺白梅清早起来滴水未沾,于是接过卿玉玲的水杯一口喝光了。
贺白梅垂头丧气道:“难怪有人说想永远做个稚子,以前我只当别人讲胡话,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明白了,小时盼着长大,长大了又恨不得变回去。”
卿玉玲笑她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悲春伤秋了?说说看,是什么事惹的你这么多愁善感?大清早就上我们家了。”
贺白梅情绪低落道:“总不是说亲的事,我娘也总是逼问我,有些话我却说不出口,心里着实难受!”
卿玉玲呆了一瞬,她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呢!
明明就在嗓子眼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又被一种名叫“脸面”的东西给逼回去了,再度张口,却是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的。
卿玉玲见贺白梅有些难过的样子,便安慰道:“谁没个烦心时候,熬过就好了。”
贺白梅眼里聚着泪道:“可婚姻大事你叫我如何熬过呢……眼见我明年就十七了,总不能这么一拖再拖了吧。”
卿玉玲听的出来贺白梅言语里的无奈和悲伤。
卿玉玲又何尝不难过呢。
贺白梅和贺白书的事,总会有个了断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了,贺白梅总不能一直不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