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贤倒是很撑得住,他贤名在外,只要罪名没最终定下来,他自岿然不动,凭他人如何落井下石。
杨士谦倒是有些得意,他是兵部尚书,这事轮不到他审,但他也密切关注着会审的动态。
天黑之后,杨士谦回到府中,召来下属于书房谈话,他问下属在漠北可否查到了具体消息。
那黑衣人道:“回主子,漠北的人说证据都销毁干净了。”
杨士谦白日的开心一下子消失殆尽,他黑着脸道:“干净了?难道长平侯收到的东西都是为了打个障眼法吗?!”
黑衣人未做声。
杨士谦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知道魏长坤手里到底是真有东西,还是为了糊弄他引他出手,才刻意让他知道的。
“好生盯着从漠北回京的人,就算他真有证据,此时此刻也未必到了他手上,若在途中截到,格杀勿论!”
“是!”
不耐烦地挥挥手,杨士谦把人赶了出去,暗自揣摩着魏长坤的想法。
倘或魏长坤眼下已经怀疑当年的是乃宋元贤为之,至少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东西叫到皇帝面前。
因为杨士谦倒了,宋元贤只会高兴。魏长坤不会让杀父仇人有开怀的时候罢?
同样的,魏长坤也还在困惑之中。
自宋家出事之后,已有不少说客上长平侯府,穆筠娴是个果断的,她也十分拉的下脸,谁也没见,把人都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