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煦当即便下了命令,宋家女眷,回京之后,一应不许出府,着锦衣卫看守宋家,不许放任何一人出门。
眼看着天快亮了,事情审查到这一步,只得先行回京,稍后再审。
朱煦同魏长坤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启程了。
回京之后,宋元贤为着避嫌,不可再以吏部尚书的身份主审,此事应由三司会审,吏部主审官暂由他人代替,主审人为督察院御史。
回到宫中的朱煦也是脑仁疼,还未歇下,便先让人去太后宫中详细禀报此事。
一时间,宋家有人御前下毒的事就传开了。
案件已由三司去审,魏长坤可以过问甚至旁听,却不可插手,他回了魏家,便与穆筠娴两个好好歇了一觉。
次日清晨,便有了初步的结果。
宋家人当然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拉肚子的,是有人做了手脚,在茶水里下了泻药。是谁做手脚还不好说,极有可能就是宋家自家人,因为据她们自己的口供,茶水自从茶帐里供应来,便无人插手过。
督察院的人请示了皇帝,派了人去宫中询问当日跟去的宫人,茶室的宫人供词完整无破绽,被督察院采用,下药的人,就被锁定在宋家。
眼下断定的结果就是,宋家有人自己下药,至于魏长坤和穆筠娴酒杯里的毒,是不是这里面的人下的,还未可知。
三司推敲讨论过后,觉着极有可能是宋家某人利用拉肚子的空档,与死去的宫女有了来往,至于宫女为何肯与宋家人搭上话,要么是旧识,要么是有把柄在人手上,遂被人陷害去下毒,还丢了性命,或是主动下毒,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在督察院的衙门里审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直到今日上午还未有人露出破绽,好似每一个人的证词都天衣无缝。
事关重大,暂时不可用刑,无人招供,而且还有宋家夫人和千金,三司的人还得客气相待,有的小娘子忍不住在堂上哭哭啼啼,着实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