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ròu丁切得四四方方的,生ròu的红色上还沾着点血丝。他拿铁夹着在小炭炉上放了六七块,ròu被烫得“滋啦啦”地响。

过一会儿翻一面,方才烤过的那面已成了熟ròu的灰褐色,边缘有点焦黄。

皇兄您还有这个爱好?

谢晗在旁边哑了半天,直到皇帝把烤好的第一方小牛ròu块搁到他碟子里,他才下意识地说了愣神以来的第一句话:“谢皇兄……”

皇帝淡声应了句“嗯”。

——谢晗就要给他这冷热反差跪下了。

明明在自己做烤ròu这种看上去很童心未泯的事,为什么反应还这么冷淡啊?

于是兄弟俩一个吃、一个烤,谢晗觉得让皇帝给自己一个亲王烤ròu不合适,无奈皇兄并不打算把铁夹给他。他想嘻嘻哈哈地捧场吧,皇兄还不怎么给反应……

他就只好闷头吃了。

闷头吃了一会儿之后,谢晗抬眼瞧了瞧,皇帝可算自己也开始吃了,清清嗓子,迟疑道:“皇兄……”

“嗯?”皇帝稍抬了下眼皮。

“那个……臣弟有一事想问。”谢晗放下筷子,极力蕴出笑容来缓解心慌,“前些日子在臣宫里被母后罚了的那宫女,皇兄您把她发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