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快成谢晗的心病了。

打从皇兄把人带走之后,他就觉得大事不妙。耐着性子等到母后走了,他立刻去尚食局打听,他心里想着,若是挨打挨罚了,他就去打点太医院;若是被发落去别的地方了呢,他就把人调到自己身边。

谢晗觉得,篓子是他捅的,让个姑娘家担罪名,自己也太不济了!

可没想到到了尚食局的时候,上上下下都说没这号人。尚食女官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有个叫阮雪梨的,可一年前就调去御前了。”

谢晗吓坏了。这事他一听就明白,绝不是什么重名巧合,决计是皇兄留了这个意思,底下人才会这么说。

然后他自然更担心了啊,天天想来问个究竟、求求情,无奈皇帝近来太忙,他几次来都被宫人告知“陛下政务繁忙,说让您改天再来”。

皇帝微凝神,暂未作答,夹了一口拍黄瓜来吃。

绷了他这么多日,果然是急了。火候正好。

“皇兄,那事是臣弟提的,不关她的事。”谢晗顿了顿,又嘟囔说,“臣弟也没想到母后会生气。”

“你知道母后在宫里,你也知道母后素来看重规矩上的事。”皇帝面色微沉,“你只是根本就没去想后果而已。”

七王低头不吱声了。这几天他也想过,那件事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其实可以有其他法子的。

皇帝又道:“你有什么打算,至少该提前来跟朕说一声。现下找不到人了知道心急,是不是太晚了?”

“皇兄……”七王一下就慌了,“您、您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