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又不是她们拦着不让她晋位,她竟去女官们面前告她们的黑状?

雪梨重重一舒气,谢过岳汀贤的提醒,二人相互道别后,她就朝着那小院去了。

这个时辰算很晚了,雪梨一路走得急,赶到院门口时也仍拿不准现在还有没有人在。

试着叩了叩门,而后小等了一会儿又叩了叩,院门开了。

不似上回见到开门的是指挥使时的慌张,这回,雪梨抬眼一看,稳稳地福了下去:“言大人。”

指挥使短一怔,遂让开门请她进去。雪梨跨过门槛,目光定在他拉门环的手上:“大人受伤了?!”

天虽然都黑了,但廊下悬着的宫灯照明足够。指挥使右手上显然沾着不少血,左手还拿着一块白练。

“方才练剑,不小心划伤了。”指挥使如常的口吻,走回石案边拿起方才取出的药。药粉倒在白练上,他熟练地将白练在右手伤处一缠,再绕到手背处打结的时候却“熟练”不起来了。

白练好像不太够长,而且左手确实不怎么会打结……

雪梨抬头望着他,他一声不吭地自己跟那白练较了半天劲,眉头越蹙越紧也还是系不上。

终于看不下去了:“我来!”

指挥使微愣,略有犹豫后,将手递给了她。

就算不提小宫女本来就心灵手巧,她一双手也必然比他一只左手灵快。很快就系好一个漂亮的结,雪梨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