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才去核不同,这次因与边缘距离太近,手上一不小心刀子就会刺出来,弄得雪梨提心吊胆的。

连呼吸都放得缓之又缓,小心翼翼地划完了一圈之后才略放松了些,把里面的部分一点点划碎、取出来。

然后又取一只新的梨子。

同样削尽梨皮,而后从四侧各切一刀将梨ròu切下,中间近核的地方被切得方方正正的,仍有不少果ròu。

不过靠核的地方酸,这部分便不能用了。雪梨将核丢在一边,琢磨眼前滋味最好的果ròu怎么切。

雪梨原想的是挖成一寸大的小球,白莹莹的一捧小圆球呈在整梨中必定很好看。但一来工序麻烦,浪费的部分多,那几个贡梨未必够用;二来则是圆形吃起来多有些不便,如是一道汤里的丸子则还好捞,可若这样满满地放一捧,用瓷匙很难舀起、用筷子夹也易掉。

她切丝的功夫倒练得好。可切丝也是不行的,梨子用冰糖熬透后太过软糯,一夹就断,比圆球还尴尬。

切片亦有这样的问题,就只好切丁。

因靠核偏酸的部分都不能用,这四块梨ròu本也没多少。切成丁后边角的地方太薄、太不规则也不能用,雪梨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又切一个。

一层梨丁、一层冰糖填入先前挖空的整梨,梨丁大约是六块梨ròu的量,便是一个半。

填好后雪梨舒了口气:这样做来,一份两只,加上外面的整梨总共需要五个,贡梨正好够用。

盖上盖子,搁进瓷碟,放进蒸锅,又等了半个时辰。

再从锅里端出时,雪梨还没放下盘子,苏子娴就迫不及待地拎了“盖子”上的梗。冰糖尽化,那些白色的小方丁比盛进去时矮了一截,有棱有角的,包裹着糖浆,看上去诱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