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捷想起刚才唐宇痕对她讲话的样子,那一把声线,是她闻所未闻,有点暗淡,并且温柔。几乎把她惊痛:为什么她会再次遇到这样的男人?平日安忍无làng如海,说起喜欢来却是这样诡谲魅惑,生生带着qíngyù。
仿佛宿命叫她偏要是有这一回转身。
怎么办呢,她明白自己早已疲惫不堪,这辈子也许再无法如同像爱唐易那般去爱任何男人。
毕竟她的确曾爱唐易爱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生命中和第二个男人之间开始的暧昧,彻底宣告了过去那一份感qíng的结束。多年前她一直惊慌于如果没有唐易这个命题,多年后她终于直面了这个现实。旧人离去,新人而来,纵然生命里失去的人终于比留下的要多,但终于还是有人留下了。
就在这个深夜,简捷躺在y冷的chuáng榻之上,抬眼见遍地云影沉浮无所谓过去未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流泪了,哭得不知所措,蜷缩起来。
有谁知道,这些年来她一路行来走得一直都是那么举步维艰。
良人何在。
前途哪里。
心事谁同。
感qíng的事,何尝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她已在第一次的qíng场间化作了一堆白骨,即使再勉力告诉自己没关系,怕是也拿不出当初那般艳若桃李的qíng分了。
有一些人要珍惜
自从那晚之后,简捷看见唐宇痕都会自动绕道走。
说不上为什么,简捷几乎是本能地感受到这个男人不好惹。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晚唐宇痕的样子,温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天生的清气,一旦释放出来,瞬间就如同寒光照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