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凉风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那么,我是否能和您谈一件事?”
“你说。”
“当年关于接近唐信的那一项任务,我多少是想能从您这边听一听真相的。”
陆正风不动声色:“过去的事,你还这么有兴趣?”
“叙旧而已,不过如此;毕竟为了这一件任务而付出的代价,是令您也万万没有料到的,我对它的好奇,您也应该可以理解才对。”
陆正风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往外面花园走去。陆凉风自然不会认为她爹会忽然这么有兴致来个饭后散步什么的活动,她明白,父亲正在外面和谋士商量——是否该相信她,以及是该对她下手还是收为己用。
花园内一片静谧,只听得属下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报告着:“是,她说的都是真的,包括她去陈易风的总堂,那晚我们也都跟踪了她……目前看来她没有问题,无论是在唐信身边做的事,还是陈易风那件事,她都可以说是站在了我们的立场上为我们解决了心头大患……”
当陆正风再一次回到客厅时,陆凉风一抬眼,看到他脸上温和慈祥的表qíng,她就知道,最难熬的那一关,她已经成功地过了。
“当年的风亭和唐信,实在是太碍眼了,”男人负手,如同讲述一段历史,声音y鹜,“不除此人,我实难消心头之患。”
这个故事不短,却并不复杂。
利益之争古往今来都是男xg最热衷的领域,权利、金钱、局势、手腕,无论哪一个都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激发男人邪念的东西。陆正风那时年岁正好,弃政从商,意气风发,在群众面前就是一个进步青年的形象。那会儿他还年轻,这个词听着听着脑袋就发热了,再加上物yù横流、糖衣pào弹这些个腐朽倾轧,邪念一起,就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