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谁会料到,这位著名的心狠手辣的唐家人,竟也是为qíng所耽的长qíng人。
一旁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唐涉深一下子清醒了七分,接起电话,“查得怎么样?”
对方支支吾吾报告了很多,唐信只听见“还没有下落……”这几个字,就转过了身,不忍再去看又一次被现实辜负的唐涉深。
唐涉深低声说了句“继续去查”,挂断电话,一个人沉默了很久,然后放下电话,忽然问唐信,“你对我,有一点失望是吧?”
“不会。”唐信目光中有一种看透世qíng的宠ru不惊,“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和她约会,与身先士卒攻入敌人的城池,本没有差别,两厢都是勇士。”
唐涉深难得地有兴趣,眺了一眼看向他,“你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
“嗯。”唐信点点头,也不瞒他,“是水野忠政说的。”
唐涉深笑了下,起身,与唐信擦身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我看人没有错,当年的一个陆凉风绝对打不垮你,反而把你这个人彻底历练出世了。”
山河原是我底。
东皇般的气魄,是唐信隐藏在世人眼下的真正面貌。
这样一个唐信,只有唐涉深一个人看了出来。
所以他是唐涉深,别的人旁的人,都制不住唐信,也都收不住唐信。
可是坐到这鞋他又怎样。
到头来,唐涉深连一个程倚庭都留不住,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