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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给她的信用卡、现金、支票、首饰,她统统都留在了桌上,只带走了他时常逗她把玩的那一条酱油瓶钻石吊坠,还有一两张已经看到磨损的影片碟。

唐涉深握紧了拳,骨节泛白,唇间飙出狠意,“程倚庭……”

程倚庭当真就是程倚庭。

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辩,甚至不会学小说中那样留一张狗血的“离婚协议书”给他向他示威,她只是走,悄无声息地走,一个人静静地走。

唐涉深甚至可以看得到这个女孩当日在此的一低头一抬眼,一黯然一伤神。

为什么还要示威呢?她淡淡地笑。

呵,她不会的。原来就是她输给他了,她都把女孩一生最宝贵的所有输给了他,既是输家,又何来威风好示呢。

她曾与他卧枕而眠支手对他笑言:hey,你知道女孩家最宝贵的部分是什么吗?是女孩家是心思,深知身在qíng长在。

未曾料到,一语成谶。

那一夜风月,你对我笑言深知身在qíng长在;如今风霜尽,只独留我怅望江头江水声。

唐涉深一个人,死寂一般地,垂目站定。

有没有试过这一种感觉?

从来都是两个人。

忽然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并且从此以后,都只有他一个人了。

——chun风一度之后,程倚庭,你让我如何再学得会,玉门关外雍容进退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