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倚庭慢慢离开这个名为唐宅实则已让她耗尽一生感qíng的地方,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渐行渐远。
间或有过路的行人擦身而过,只见这个女孩单手护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偶尔悄声在说:“没事的,不要难过好不好?爸爸不喜欢你,还有妈妈很疼你。”
唐涉深是在四天后才发现事态的严重xg。
霍与驰首先现身,亲自动身上门,指名道姓要见唐涉深。
要找唐涉深不容易,要近得了唐涉深的身更是不易,若非程倚庭三字对唐涉深而言是躲不过的劫,你以为sec的最高执行人是人人都容易见得了的?
时至年关,唐涉深身陷年度发布会等等繁琐事项,偏逢qíng伤剧痛袭来,令机锋冷辣如唐涉深,也分明感到了山高风寒不易扛。
事qíng从来都是这样的,受过qíng字重伤的人,抵抗力都会比寻常人更弱一些,就连他也逃不开这一关。
时间已是晚间七点,唐涉深现身在sec总部一楼,一袭黑色西服,看上去令人只觉短短数日,这个传闻中屹立不倒的男人分明更为清瘦了些。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执行副总,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在楼下守候已久的传媒一见此人身影,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群鳖蜂拥而上,镜头全数对准这个男人,纷纷要他谈一谈关于缺席本年度sec年度发布会的原因。
唐涉深眼帘一抬,唇线紧抿,不多不少,放眼给闹在最前面的几个记者投过去y冷的一眼。
有一种男人,会让人不敢惹,因为他狠,这种狠甚至不必用语言来表达,甚至也不必用声音来渲染,他抬一抬眼,目中就自有厉光bào长令你不敢不收兵称降。
唐涉深就是这种男人。
跟在他身后的付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这些天来这个男人一个人静静坐在办公室整夜整夜地失眠,夜深露重他抬手微微咳一阵,也下见得他会再有好耐xg给自己加一件外套。由此付驶才晓得,这世上是有这样的男人的,不言伤,不言疼,qíng愿独自负痛至重伤,也绝不让外人瞧见一分弱。
很辛苦的,这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