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
像唐涉深这种人,是根本不容分说的,更是不容分手的。
“由不得你。”
他忽然拦腰抱起她,就在程倚庭忽然变色的震惊中,他已经一步跨进了sec总部大楼,罔顾四周人群惊讶、好奇、兴奋、震撼的表qíng,他直直走向专属电梯,“啪”地按下第45层键,sec最高执行人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唐涉深的眼神中分明已有了血光,一种乍看之下是凶光,细看才会知是心血喷薄的qíng意,“程倚庭,我没见过比你更善变的女人。”
他在等她的解释。
然而她却连解释的必要都不觉得有必要有。
程倚庭自问很少有耐心全无的时候,除了这一次。
“我不想来你的地方,你懂不懂。”她挣扎地从他手中逃脱,在封闭的电梯间程倚庭几乎有些崩溃,前所未有的崩溃,好似这些天来承受的种种种种都一并宣泄了出来,“你的存在让我自卑,你懂不懂。你这个人让我的记者证都失了真,你懂不懂。你自以为是的‘对我好’让我无地自容,你懂不懂。你对我的疼对我的好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没有力气说服我自己去承受,我说的这些,唐涉深你懂不懂?”
唐涉深怒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就在她抬手捂住眼睛的刹那,唐涉深忽然觉得一阵剧烈的心寒,还有一阵剧烈的心伤,最后有的,是一阵更多的心痛。
“程倚庭,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
所有唐涉深做的、唐涉深狠的、唐涉深让的、唐涉深容的,无非只是想,程倚庭可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