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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苗宝贝未及时跟上颜玉白,被人流挤了出去,隔绝在一冷僻角落。她正欲冲过去,偏偏与一人死死撞在一起,那人一身华服,容貌尖嘴猴腮,眯起色迷迷的眼打量着眼前的苗宝贝。

他身后的随从一脸惊喜,“呀,是个男童。还很美。”

他主子甚是满意地点头,“要是菊花堂有这样的优伶,我也不用这么饥渴了。”原来这主子有断袖之癖,而且尤甚之。

苗宝贝先是一错愕,眼见那主子向她逼近,手很不规矩正准备摸摸她的小脸,将要触及之时,一根银针直接自手背穿cha出手心,稳稳扎进他的手掌中。那主子抖着自己受伤的手,悬在半空中,囔囔,“谁这么大胆。”

颜玉白一把把苗宝贝扯进怀里,冷眼相对,“这该我问你。”

那尖嘴猴腮的主子见到颜玉白那刻,似乎见到天人般,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冻”人的美男,忘记了手上的疼痛,留下了口水……颜玉白不禁蹙眉,他最不喜男人这般看他,未料苗宝贝突然笑了起来,“哎呀,现在他看上你了。”

那主子色迷迷的微笑,见颜玉白揽住苗宝贝,心中大喜,便是脸上也露出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原是同道中人,那个……我们可否三人行?”

苗宝贝摇头,“你不行。”

“我很行的。”那主子误会了,连忙辩解,“别看我身形体弱,我身体很健康。”

颜玉白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便是拍,把他拍飞掉。他的随从皆目瞪口呆。主子,你还是不行,一拍即飞……苗宝贝靠在颜玉白怀里,“相公,他也是想好好爱你一番,你不该这般粗暴。”

颜玉白扶额,牵着苗宝贝继续逛街,罢了,认成那啥就那啥吧。要不一不留神,又被哪个特殊爱好的行淫子弟看上,他又要飙了。

也不知因苗宝贝身形弱小,容易被攻,总之又有事找上门了,一个撞击,有人撞了下苗宝贝,把她的荷包偷了去。苗宝贝发觉不对,一见腰间悬着的荷包没了,甩开颜玉白的手,追了过去,嘴里还喊着,“抓小偷啊!”

颜玉白一手把苗宝贝捞过来,“罢了,不差钱。”

“不行啊,我的头绳,我好不容易找到藏青色。”苗宝贝整个脸儿都拧成一团,看似倒像要哭了。颜玉白愣了愣,不是滋味地道:“再买一条吧。”

苗宝贝望了下前面人山人海的人群里已经找不到人影儿了,她只好无奈点头,“好吧。”

重新回到那摊位,买了同样的头绳。当那头绳到手后,苗宝贝那张脸才不愁眉不展,逐笑颜开。一条头绳,能颠覆了她的心情,可见她多么在乎那人?颜玉白实在忍不住,问道:“送给谁的?”

苗宝贝立即收回笑容,把绳子安放好,不肯说。颜玉白眯眯眼,“不说今晚别碰我。”

苗宝贝立即耷拉肩膀,讨好地揽着颜玉白的胳膊,“相公莫生气,宝贝还是喜欢相公的,这条头绳是送给我老爹的。他喜欢藏青色,可以前去赶紧,总没有头绳。老爹不喜用发簪,所以一直披头散发。”

颜玉白讶然,略有尴尬地点头。鸡毛蒜皮之事,他居然刨根问底,真是怪哉。

夜深了,苗宝贝习惯缩进颜玉白的臂弯里,未料,无论她怎么蹭也感觉不到男人的温暖,依然冷冰冰。她不适应的张开眼,蓦然一惊,她相公不在c黄上?

发生……发生什么事?苗宝贝立即披上衣服,脚还未占地,便听到自她房门走过的一男对小二说:“荆州天水湖畔为何那么多水灯?”

“客官有所不知,这是为死人祈福,一盏代表一位故人。”

“哦,那定是死了许多人,满满都是水灯。”

“额,呵呵,客官这边请,你的房间在尽头第二间。”

此时刚好听见打了更,不多不少正是二更。她相公一个人出去?要出去怎么也不写个纸条,而是不告而别?正在她发愣之际,一颗石子从屋顶砸了下来,苗宝贝抬起头,只见上面敞开的fèng隙已经合拢了。她下c黄,弯下腰捡起来,石子外包着一张纸,只见上面写着,“速到天水湖畔。”

苗宝贝蹙了蹙眉,是不是哪位梁上君子兄弟找错房了?她到天水干什么?关她什么事?莫不是方才那位新来的客人,住 尽头倒数第二间的那位?

苗宝贝连忙打开门,把石头扔了进去。那石头破窗而入,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苗宝贝觉得功德圆满,便回屋老老实实等她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