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只是笑,算是接受了她的不好意思。
他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送她回去,本来他陪同她回家,被童向晚婉绝了。遭到她的拒绝,温礼有些讪讪的,随后开起玩笑来,“当真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哦,当真为了一个流氓舍弃我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军官?”
他说着的时候,是开玩笑的。可他自己心里很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也许是在试着给自己一次机会。他曾经以为会与她来日方长,他可以先完成自己的目标,把她作为下一个目标。他会有很多的时间与她来周旋。可有些事总是没有变化来得快,所有的一切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轨道,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以为和自己来日方长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触摸不及。
温礼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保重。”
两人各自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离而走。
他们从此也许会陌路,走向自己漫长的轨道,各不相干。但他们还是会彼此祝福,对方的你,安好。
童向晚乘着的士快要到家的时候,给厉莫言打电话,那头没有人接听。她先是愣了愣,心想要是有事也该是社团的事情,他一定跟石向北在一起。她便把电话打给石向北,过了好一会儿,那头传来石向北慵懒至极的声音,“喂?”
“是我,童向晚。厉莫言在你身边吗?”
石向北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莫言哥不在我身边。”
“知道了,谢谢。”童向晚虽然生疑,但自个也清楚,就算他逼供,石向北也不会告诉她的。她也不比在他身上下手了。
直到的士把她送到家门口,她看了下时间,从刚才挂电话到现在已有十分钟,是时候了。她给杜爱心打了电话。杜爱心是个“觉”主,这个时候肯定捂着被子闷头大睡,电话不挂久点,是吵不醒她的。
果然,不负众望,在童向晚连续打了十次以后,杜爱心才幽幽接起电话,迷迷糊糊地囔了一句,“祖宗,现在几点了,你不知道打扰人清梦是是很可耻的吗?”
童向晚笑起,“现在才十一点,不算晚吧,对了,石向北在你身边没?”
“他要是在我身边,我能这么早睡觉吗?”
果然……
童向晚再问:“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了。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觉吧。”童向晚直接挂了电话。她步行走到别墅门口,发现别墅里面闪着灯光,家里有人,还好。她抬起手按了门铃。
不一会儿,有人开门了。是厉莫言。他红着一双眼睛,愣愣地看向童向晚,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木喃喃地说:“晚晚?”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闻到的是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那股酒气远远比他离开时带走的酒气要浓得多。她当然知道他回来以后肯定一直在喝酒,她不满地皱着眉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表情有些讪讪的,极其不自然,“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回很晚回来呢。”
她愣了愣,觉得这话有些歧义。她闪身想进去,却被厉莫言挡在门外,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温礼呢?他没送你吗?”
“嗯,他自个回去了。”
厉莫言苦涩一笑,“真是谦谦君子啊。”
“什么?”
厉莫言不说话,接他话的,是身后的一个女人的声音,“莫言,她怎么还在这里?”
从厉莫言的身后渐渐现出身形的女人是高秀华,此时的她,眼里有着说不尽的得意,好似在嘲笑她来的不是时候?厉莫言微微侧头,没有正视高秀华,而是对童向晚说:“你先上楼去,我等下有话跟你说。”
童向晚还来不及问,只见高秀华那纤长的手臂挽着厉莫言的胳膊,朝她胜利般的微笑。
她在告诫自己,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静下来,她知道厉莫言会给她解释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她。是的,她会相信他,只要他解释,她一定会相信。她乖巧地点头,然后瞄都不瞄高秀华一眼,直径上了楼。高秀华见她这般镇定,气打不出,愤恨交加。
童向晚回到房间,并未开灯,而是直接坐在c黄上发愣。她努力在整理思路,怕自己等下犯傻。这段时间,厉莫言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今天晚上他不告而别难道就是回来陪高秀华喝酒的吗?他说他以为自己会晚点回来,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故意支开她然后与高秀华通|奸?一想到这里,童向晚自己都不禁吃惊,连忙拍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等厉莫言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