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翕动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里屋的c黄很大,睡下三人,足矣。曾乾夹在两人之间,睡的很香,偶尔口水横流,吧唧吧唧几下,睡相比曾唯一好很大,不好动。两位成年人各睡一边,各怀心思的样子。
曾唯一其实已经清醒了大半,加上补足了睡眠,现下睡不着。她把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枕头里,心猿意马。无可厚非,纪齐宣是爱曾乾的,那可能是出于自身天然浑成的父爱,但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向纪齐宣一样对曾乾好,他会是个好父亲。
而她也知道纪齐宣会是好老公的不二人选。不仅仅可以给她带来优越的生活,满足她一切的骄纵,一如六年那样惬意的生活。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他。
早上起来,曾唯一是被一阵尖叫给吓醒的,她很艰难的睁开眼帘,只见曾乾一副要哭的样子。曾唯一蹙了蹙眉,不知这只崽子又怎么了?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曾乾,又会搞出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曾乾对曾唯一内牛满面的说:“妈咪,我做了第三者。”
“……”曾唯一与纪齐宣皆一愣。
“我cha足在你们中间,害的你们不能在一起睡,我罪过。”
“……”曾唯一一脸黑线,甚是无奈地拍拍曾乾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妈咪给你解释一下第三者的意思。第三者的意思是……”她很想解释的,但她发现自己词穷,自己知道第三者的意思,却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她只好瞄了一眼纪齐宣,但见纪齐宣在洗耳恭听地看她怎么解释。
他是没有帮她的意思了。
那好吧,她还会举例说明!
她轻声咳嗽一声,“就好像我和你爹地,本来是一对夫妻吧?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了,让你爹地夜不归宿,你妈咪一人独守空房,那么那个女人就叫第三者!”她很满意自己的解释,这说的多么通俗易懂?
曾乾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问:“第三者都是女人嘛?”
“也分男女,同理就是了。好了,不要再问了。”她怕曾乾继续问三问四,她招架不住。
曾乾很乖,也没有再打算问的意思,而是抱住曾唯一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一口,“妈咪早安。”他又像个老鼠一样窜出来,靠在纪齐宣旁边,亲了纪齐宣一口,“爹地早安。”
曾乾又正襟危坐的坐在中间,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朝他们左右看一眼,一副“你们懂的”的样子。所谓礼尚往来,他可一点也不含糊。
两位大人自然知道,两人倾身,准备去亲他的小脸蛋。未料,这只淘气的崽子再次故技重施,自己往后仰,空出档子来,给他们。
不过这此,两人都很适当的停止了,不过唇与唇的距离不到20厘米。曾唯一愣了一下,看着纪齐宣正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砸的她七荤八素的。缓过神来知道又是自己的儿子捣鬼,刚想教训一下,却见纪齐宣的吻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他说:“老婆,早安。”
“……”
可以不可以不这么温柔?
chapter21
曾唯一回到家,便是“闲”妻良母了。不过对于不安于现状的曾唯一,她定不会让自己闲着的。也许是六年来养成了上班病,总想搞点什么赚点玩玩,即使她现在不愁钱花。
她老早的打算是想跟红豆开一家服装店,打出自己的牌子来。店铺是找好了,这几天在装修中。由于这几天陪乾乾胡闹加上一些琐碎的事情,装修方面都是红豆在安排,她觉得过意不去,如今她天天跑店里打点。
店铺在九龙最繁华的街道上,不算最高档,只能说是中档的地皮。当初曾唯一看上的并不是这里,而是铜锣湾最高档的地皮上。无奈红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那里开店,她解释说:“越有钱的人越挑,更注重名牌,不好伺候,而中层阶级的,买衣服既舍得花钱,对牌子这方面看的淡一点,针对这样的顾客,会好赚点。”
曾唯一不置可否,只能同意。
今天持续高温,太阳就像在热平底锅上煎鸡蛋,好似要随时烤糊一样,看的人心惶惶。曾唯一打着太阳伞,站在门口看装修工人在敲敲打打,搬来搬去,忙的浑身是汗。她不想呆在里面,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不仅吸入鼻腔不健康,还会让脸上也沾满灰尘,污垢不堪。
现下快中午了,她肚子有些饿,想在临走之前问下建工进度,便招呼着问包工头,“这大概要多久才能装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