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睹了一眼旁边茶几上放着的数码相机,他弯下腰拾了起来,打开开关,看了几眼照片。那里有5张“猛女强吻”照,因为是连续拍,扑捉到了两人的精髓表情。
他静静地凝视那一组照片,眼眸是深不见底,任谁也窥探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不过最终,他还是关了相机,掐灭手中的烟蒂,扔在烟灰缸里,临风肃立地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再朝c黄边走去。
曾唯一的睡相是美丽的,即使不老实,但每次的变化动作,都带着女人的小性感。她的五官无死角,无论哪个角度,展现出来的都是绝代风华的容颜,此时的她弓形蜷缩在c黄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恬静地睡着。松垮的睡衣微微滑下一点,露出她鸡蛋白一样白嫩的香肩,由于她抱着被子,一腿高高跨在被子之上,修长白皙的大腿宛如一笔勾勒出来,那样流畅的让人心动。
她其实并不会勾引人,往往那些风尘女子闪现出来的妩媚和妖艳在她身上反而有些娇柔做作。她一直小看了她平时不小心的一个小动作,时而灵动可爱,时而性感妩媚,时而风情万种,这样的百变,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纪齐宣有时总会无法克制住自己,一如现在。
他上前走了一步,坐在c黄沿上,看着c黄上这只猫一样的女人在安静地睡觉,他反而想故意拔猫胡须的乐趣,俯身凑在她的性感十足的香肩上,轻轻啃了一口。
曾唯一呓语两句,幽幽地睁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纪齐宣,她迷迷瞪瞪地说:“亲爱的,好困,不做了。”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而纪齐宣在这一刻,内心复杂。
他是她未婚夫的时候,她一直叫他亲爱的。他们过了两年的夫妻生活,同吃同玩同睡。而刚才他不经意地去啃她的肩膀,其实这是习惯。他如果突然情动,总会啃一下她的肩膀,然后主动的唯一则会自己扑过来,叫他一声“亲爱的”。可他万万料不到,不仅仅是他成了习惯。有个女人也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往事的习惯。
有的时候,纪齐宣真的无法去说服自己,他到底要迷恋这个女人到什么时候?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如果他能早点脱身,也许,他就不会在此时此景,坐在她的旁边,看她睡觉,而是搂着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
曾唯一这个时候突然又翻了个身,由于正脸正好对上亮光处,她皱了皱眉,幽幽地睁开眼睛,见到纪齐宣正背对着她。她先是一愣,大脑有着短暂的空白,她在回想纪齐宣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她貌似记不得了。纪齐宣正在此时有转头朝她的趋势,曾唯一不知为何,竟然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装睡?
难道是怕自己“侍寝”?话说回来,连曾唯一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为何要闭上眼睛装睡不去面对?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绒毛被一股暖流轻抚过,温温热热。在她开始凝聚精神之际,她的脸颊被湿润而又柔软的唇拂着,紧接着又听见轻手轻脚的关门声音,她知道纪齐宣出了里卧,这才偷偷地睁开眼帘,心头涌出一股难言之情。
那个吻包含的含义她不懂,但她知道,那个吻很温柔。她爬了起来,光着脚丫下了c黄,鬼使神差地瞧瞧打开里卧的门,露出一丝丝小fèng隙,从外卧里偷溜进来的月光,折煞了她的眼。
纪齐宣正蹲在沙发旁,看着曾乾发愣,眼底流露出为人父的慈爱,嘴角牵着一丝笑容,抬起手摸了摸曾乾的小绒毛头。曾唯一忽然想到曾经的自己,依偎在纪齐宣的怀里,纪齐宣总喜欢抚摸她长而软的直发,可她总是嫌弃,觉得这样头发容易油腻。她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个男人的温柔表情,那是带着一种宠爱的。
因曾唯一的一时发愣,纪齐宣的不经意转头,正好对上她这个偷窥者眼睛。两人互相眄视一眼,竟都犯傻了,只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曾唯一感觉很尴尬,自觉地打破僵局,把门敞开,不自然地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待会就睡,你先去睡吧。”
曾唯一僵硬在门前,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只能干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他。她说:“你抱乾乾来睡里屋睡吧,c黄很大。”
纪齐宣忍不住挑了下眉,目光锁定她那略有紧张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看她看的很凝神。他的专注,让曾唯一心神不定,好似做错事的孩子,想去逃避。她说:“晚安。”她刚要转身之时,纪齐宣扑哧笑了一声,笑的很浅,但却笑出了声。他站起来,小心翼翼找个最舒适的姿势抱起曾乾,大步朝曾唯一走来,他嘴角挂着微笑,目光凛然,“真是贤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