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以了。

如果可以,真想明日天一亮,他就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今夜无星,却有月,望月寄相思,谁人眼中泪。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云雾初的宫口已经全开,她狼狈至极,长发铺散在床塌之上,压在身下,还有几缕绕在脖颈上,全湿。

她放纵着自己的身子,双腿大、开着,一个个担忧的脸围着她,她想开口叫人出去些,动了动唇,却没有什么力气发出声音。

身子被人搀扶起,被动的喂下一碗碗汤药,她被呛的厉害,连连咳嗽,只能堪堪服下半碗。

汤药下喉,仅仅可以挑起她几分力气。

无穷无尽的疼痛炸开,她手脚都被人按住,伴随着每次宫缩听着产婆的声音,向下用着力气。

她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一口气,往往半途之中,就泄了,致使本来就可以看到胎发的孩子迟迟不出。

产婆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苦口婆心好言相劝,“王妃啊,这都熬了三天了啊,你再试试劲,心疼心疼腹中的孩子吧,老大还没出来,老二情况好不好,谁也不知道啊。”

云雾初被激的眼角又是一红,她哪里不想,又哪里不心疼孩子,只是她……真的用尽了力气。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腹部的发紧已经达到一个程度,宫缩已经密集到无可复加。

她蜷了蜷手指,燕泥立即靠了过来,擦了擦眼泪,哭腔很重,“王妃,您再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