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没接,退后几步,他今日心情好,想着营帐里那个娇人儿和肚子里的小人儿,语气不由的轻快几分,“孟俞姑娘,你做好分内事,守好自己的本分,至于这药……”

他话没说完,就听得燕泥行礼,徐胥野爱屋及乌,看到云雾初的贴身侍婢燕泥更是美滋滋,“燕泥昨夜睡得好吗?”

燕泥手里拖着黑色药汁,曲着膝盖,“劳姑爷垂问,甚好。”

她故意称呼徐胥野为“姑爷”,引的宋孟俞侧目。

“王妃醒很久了,这安胎药要不您亲自打端进去?”

徐胥野就等着这个机会来理直气壮靠近自家媳妇呢,自然一口答应,欢欢喜喜的接过托盘,昨夜云雾初的气一直没有消下去,能抱着她安眠还是沾了儿子的光。

今夜能不能抱,就看这个了。

他好生拾掇了一番,就为了雾初一个“丑”字,他一个大男人,早起沐浴,又寻了青衫,从头到脚都好生打扮一番,对着镜子坐看右看,头一遭体会到了女子梳妆的不容易。

他端着药,又环顾了自己一番,颇为不确定,“可丑?”

宋孟俞立即接话,“自然是极美!”

燕泥被抢了话,心里不痛快,直接给徐胥野掀开了帘帐,“王爷,您请进。”

哼,美也不是美给你看的。

不肖多时,营帐里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某人讨好撒娇的调子高昂,“雾初乖乖,喝药药!不苦的,我刚尝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