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你放心睡。”

……

云雾初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晌午。

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云雾初撇嘴,骂了句,“骗子!”

她抬眼环视一周,才知晓了此时的环境。

从军打仗,住得很差,营帐中除了这张床,就只有一桌,四凳。

她挪了挪身子,想要坐起来,枕头一动,压在枕头下的东西露了出来,云雾初低头去看,只见一方绣着梨花的白帕子方方正正的叠好。

她指尖捻起这帕子,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来人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步履轻快,小跑的进来,看见她,嘴角一抽,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

云雾顷这几个月拔高不少,稚气的面庞也张开了许多,棱角愈加分明起来,少年意气落于他凌厉的眉眼。

战场果真是锻炼人的。

只是……

云雾初叹息一声,“阿顷,多大了,还哭。”

云雾顷三步并作两步,伏在了她的膝头,少年骨骼架不出宽大的军袍,松松垮垮的,脊背却直溜溜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