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胥野当即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精瘦的身体在月光下掠出斑驳枝影,他轻手轻脚上了床,试探性的想要将云雾初拥进怀里,见她没有再抗拒,才微一收力,填了满怀。

鼻翼轻轻翕动,他满足的喟叹,她背对着他,隔着单薄的寝衣,他长臂一伸,轻轻巧巧的抱住了她的肚子。徐胥野人高马大,长手长腿,这样她背对着他,他揽着她的睡觉姿势,意外的,给了云雾初莫大的安慰。

她长长的睫毛湿润了一片,这一路她吃了太多苦头,白日在马车上疼成那样,能让她咬牙支撑下来的,不过就是存了这个念头,想他,想他的拥抱。

深夜下了雪,簌簌的压满枝头。

徐胥野不住的吻她的耳垂,最后将额头贴在了她的脖颈,脖颈微凉,谁的泪滑入衣领。

云雾初霎那间心便软了,正要转过身来回抱一下这个暗自抹泪的男人。

心中有了念头,刚要翻身,又听到他哑笑一声,“是我们第一夜有的吗?”

他自问自答了,“爷可真厉害。”

云雾初突然就觉得这床挤得慌了,但到底还是没折腾,声音发倦,“孩子还在动,你哄一哄。”

云雾初再次昏昏沉沉睡去的前一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肚子里这个也是没良心的。

怀在娘亲肚子里,一日日喝着苦药养着他们的也是娘亲,怎地,见了爹,就一个个上赶着去亲呢,还隔着肚皮呢,只要徐胥野手搭上去,就乖巧的安静下来了。

徐胥野的手一下一下的从腹顶摸到腹侧,又轻轻给她揉着腰间的酸疼,云雾初舒畅几分,意识变缓。

半梦半醒间,感觉谁掀动了被子,灌了些冷风,不过倾刻之间,又暖了回来。

她抬不开眼皮,只是胡乱的伸着手去摸旁边人,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