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定的着实突然, 哪怕徐胥野早就暗中筹备着一应的物件,还去五行山求了清远大师看“吉日”, 力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他尽力做到了前两样,但奈何“人和”变故太大,终究是有些美中不足。

徐胥野看着喜宴上稀稀拉拉来赴宴的人, 哭笑不得, 拍着任成的肩膀,“真是浪费了那些好饭菜。”

任成今日难得身上也见了颜色,腰上别了一条红腰带算是给主子贺喜, “喜帖发的是有些晚, 但他们推辞的理由也的确过分,不过是有心躲着王爷罢了。”

雍勤王按照祖制给朝中大臣一一发了喜帖, 回应却寥寥,登门祝贺的更是所剩无几。

硕大的雍勤王前院小桥流水、假山叠掩的好景致, 却无几人欣赏。

因为西南剿匪一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雍勤王更是成了众人心中不能碰的刺猬,稍微靠近些, 扎自己手的可是宫里那两位。

徐胥野耸耸肩, 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垂头在自己腰上绑着香囊,“那就招呼咱自家兄弟过来。正好他们最近一直嚷嚷馋得慌。”

“这不好吧,”昭成吩咐好外面的迎亲队,赶着前来告诉王爷可以去丞相府了, 刚到就正好听到徐胥野这么一句话,他解释道,“南护军的那群兄弟们五大三粗的,喝酒咋咋唬唬的,王妃怕是会吓着。”

徐胥野望了一眼迎亲队,“不会“,他十分自信且肯定,“她不会。”

喂马的小厮牵着破阵过来,马儿这阵子被养的胖了不少,毛发油光水滑,套在脖子上的铃铛清脆的响了几声,徐胥野手掌拍着破阵的头,“好马!说起来,你还是我与雾初的大媒人。”

马儿眯着眼睛去蹭他的手,鼻子不停翕动,讨好又亲呢。

当日云雾初从城楼上跌落,他虽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衣袖翻飞的坠楼者,但当时他所处的位置离的有些许远,情急之下,小腿下意识的连连夹了好几下马肚子,破尘忍不住嘶鸣,马蹄却迎风狂奔,才让他可以安然的将云雾初纳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