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勾引勾引他,但时间不允许,只好背对着他重新脱换。
突然,凳子猛地响了一声,一个人贴上我的后背,声音哑哑地说:“要不,今天就别去了。”
色狼,啊,我不怀疑他有毛病了——这个人就是能装!
换上的胸衣还没有系上,松松地吊在高耸的白色馒头上。看着好像蒸的时间太长,被冷风一吹那层馒头皮暴起来似的!屋里有暖气,但是赤裸的腰部碰到冷空气,还是忍不住冒出一层鸡皮疙瘩。第一次,包裹严实的皮肤触上外人的手掌,随着他的移动,那些没被碰到过的肌肤竟然战抖着泛起一层渴望。他的手大而粗,即使看起来细白修长,但和我的皮比起来还是显得黯黑粗糙了很多。不过这样的对比,竟逼得我不得不大大地喘口气才能获得氧气。
“想了吗?”公子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只有微颤的那一瞬间才能表明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老到。
“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紧张得几乎痴呆地看着他的手在我的皮肤上游弋。
当那片裸露的肌肤如处女地一般被他开垦完毕后,他猛地收紧双臂将我狠狠地贴进他的怀里,背对着他,我依然可以感受到某个部位火热而坚硬的躁动。
“不去了。”他低头在我耳边呢喃,“我们现在就结婚……”
色迷心窍!
我总是能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很有文化的词汇。这时候我又想起这个词,貌似很贴合公子润现在的举动和决定。
“别,别闹了,段姜还等着呢!”我试着推开他。
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不行,我不想忍了!”说着,只轻轻一拽,便咕咚倒在床上。
我非常非常坚定地拒绝他,张嘴就说:“我冷……”
暴寒,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吗?
小说里有很多美丽的描写,也有很多粗鲁丑陋的描写,我甚至记得生理卫生书上那个纯洁的不得了的图片,但当他的重量真真切切地加载在我身上时,那种恐惧、无助、期待、羞涩的感觉几乎让我灭顶。所有的道德观念和伦理常识,在你情我愿的肌肤碰触的一瞬间如遇到了原子弹爆炸,噗的一下化成了飞烟。我只知道他的手、他的皮肤甚至他多余出来的脂肪在我身上的每一个触电、每一次细小的摩擦都像最灿烂的烟花绽放,而每一次微微的停顿都能让我的脑海呈现刹那的空白,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呻吟……
开始只是他在急切地探索,到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能忍耐这种漫无目的的触碰,有些地方异常敏感,只是轻轻一弹便能带起滔天的巨浪,让人魂飞魄散。我需要他在这样的地方抚摸、触碰、轻弹、慢捻……
叮咚,叮咚……电话铃不识时务地想起来,好像午夜的钟声瞬间打破所有的魔咒,公子润甚至很茫然地支起身子,我怀疑他那一瞬间都未必能认出我!因为我也不知今夕何夕!
停了一会儿,我们才像被抓包的孩子,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找能遮掩的东西。遮到一半,他又恼怒地阻拦我说道:“谁这么不识相?!不理他!”说着便要继续宽衣解带。
我一探手,从桌子上取过手机,“是段姜的。”
“不理他!讨厌!”
我相信他已经饿极了,因为这时候的表情和他饿肚子吃饭被叫停的表情是一样的。但既然醒了,又怎么可能继续呢?尤其是我这种意志及其不坚定的人。
“喂,段姜?”
……
“哦,你们堵车啊!……好,我……我也快到了。……还有多久?二十分钟?嗯,好的,到时候见吧!”
我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执着地“做想做的事”,但就好像是个缓冲一般,等到电话结束了,他也慢慢地停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怎么这么不是时候!”
可怜的小孩!我摸摸他的头,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失望,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如果没有这通电话,我相信今天就是我们约定的到期之日。但是冥冥中似乎总有一种力量,在最后时刻向你出示停止的红牌。我想我看到了,并且停下了。
收拾妥当,公子润又恢复了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样子。看他摆着普,我忍不给了他一巴掌,“装什么啊装!再装就扒了你!”
他愣了一下,这大概是我们两个之间第一次说黄笑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挡在门口说:“扒了吧,扒了吧!女侠,求求你,只要你扒了,要什么小的都给你!”可惜那副雄赳赳的模样不像求饶的,倒像个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