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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常沛给我打电话,他很吃惊我还在看书,说也不差这几给小时,明天再看也是一样。

想想也是,好歹也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何况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一年。

收拾好书包,我到了楼下,常沛坐在他那辆切诺基里等着。

找了一家湘菜馆,他说我吃食堂吃得寡淡,不如吃点儿重口味的。我喜欢湘菜馆的钵钵饭,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

人很多,常沛的情绪好像不太高,不像平时那么多话。我觉得自从复习之后就好像与世隔绝了,碰到别人不开心或者开心的时候,连怎么应对都不知道。我讷讷地夹了些菜,想着要不要给他,又觉得筷子沾了自己的唾液实在不卫生,纠结了半天,还是闷头自己吃饱再说吧!

“呵呵,看你吃得,真香!”

我警告过他,不许问我复习的事情。所以,他也不问复习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之类的话。

“你怎么不吃?”我问得像个白痴。明知道人家不吃,还吃得跟头猪似的!

“没胃口,你吃吧!”常沛推了推眼前的饭菜,想了想又夹了几片菜叶,“还是你现在好,无忧无虑的,哪儿像我啊!”

他很少向我抱怨工作,我只是从他的眼神和遮遮掩掩的话语间感觉到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

“怎么,还没有好转吗?”上次他几乎要跳槽,这么久了,不知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