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交了一个月的住宿费,时间上还来得及,向房东道了谢,跟着常沛出来,无论是不是租这一处,总是要谢谢他的。
“我请你吃饭吧!”我说,“太贵的不行,就来,马兰拉面。”
常沛也不客气,拉着我还真找到一个拉面馆。一人一碗面,吃着还挺香。
临走的时候,常沛突然说:“露露,不用那么客气,帮你……是应该的。”
天色已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能听出话中的忧郁。他在犹豫什么?
我想问问秀秀现在在忙什么?想问问公子润在公司混得怎么样?甚至还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调回来?也许常沛可以帮帮忙?
但是,可能吗?工作中结识的朋友,谁也不敢完全放心地结交。一如,常沛话中的犹豫。
晚上短信公子润,说跟着常沛去看房。他回电话,细细地问了看房的过程,包括怎么去的,说了什么,房子什么样,大概多少钱,问了个够,才说:“常沛还说什么了吗?”
我想了半天,觉得都交代清楚了,“没有了。我谢他,他说是应该的。”
公子润道:“嗯,他是应该。如果不是因为他,你现在应该还在公司。”语间憾意,令人莞尔。
“怎么补说话了?”公子润声音低低地问,“不方便吗?”
“没有,方便,对了,你怎么样?又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