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常沛并不多说,但我已经在这些人的支支吾吾中明白了一句话:自求多福。
“谢谢。”我干巴巴地说,觉得不够诚心,又加了一句,“真谢谢你!”
常沛走了两步,忍不住又退回来,说:“忍一忍,忍过这一段就会好了。真的!”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什么大秘密即将爆发似的,然后匆匆离开。
这件事情不难猜,估计是结构调整要出结果了。应该在下周吧?
周六,公子润陪着秀秀和常沛出去玩儿,我借口加班在办公室里复习功课,钻进书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热爱学习。那些枯燥的题目好像为我铺开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只要我能坚持下去,似乎生命就会有奇迹。
比起工作上那些摸不着头脑的直觉和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学习更让我觉得得心应手,即使考试被人说得如何恐怖,我觉得也不如等待小王这边的工作安排更让人心惊肉跳!
一天没收到公子润的短信,我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担心。接了杨燃天一个问候的电话后,虽然这通电话很平常,很普通,也很简短,但我心里还是小小地快乐了一把。
我发现只要降低要求,低下脑袋,很多惶恐和不安都会暂时远离。如果你满足于暂时,那么在那一刻,就是永恒的快乐。
到了十点左右,公子润来办公室了,只有他自己。
“我以为你在看小说。”他似乎不太高兴,看着我手边的字典,翻了翻又合上,“你想考研?”
“还没定,只是先准备着。这里签了三年呢,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我总有一种马上会离开的预感,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一天强似一天,尤其是做了替罪羊之后,压得我心口闷闷的,时不时地就要长长地喘一口,好像叹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