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亦清了?”公子润低声问。旁边是座街边花园,没有灯,这个时候很安静。
“见了,在后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吵了一架,彻底掰了。”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还找你?”公子润的立场很不稳,我理解是由于我这里颠三倒四,让人没办法理出一个比较明晰的线路图。
“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他女朋友太强势,有些话不方便说;也可能我们是同学,不需要拐弯抹角。”
“他想脚踏两只船?”公子润声音略高。
我只能摇头,“他就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也许比朋友多一点儿吧,但肯定不会是女朋友。那天他喝多了,说了很多抱怨的话,我也在气头上,就骂了他一顿,然后他就不理我了。”
“呵呵,”公子润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被你骂过的人很少再理你的,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子,“除外。”
我想起自己骂他是井底之蛙,还抓着母蛤蟆炫耀,也忍不住乐了。
公子润笑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你骂得对,我那时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后来去了上海,才知道世界之大,世事之繁,不是我能理解的。”
看来他感慨良多,貌似我也曾有类似的感慨,只是不如他贯彻得彻底,所以现在他有北京户口,而我没有。我们之间要论输赢,这一局,我负他胜。
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捅了捅他说:“别在办公室瞎说,我真的没有男朋友的!”
公子润说:“我没瞎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