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段姜怎么样了?没听你说过。”我想找个安全的话题。
“哦,她去首钢了。他们办公室正好需要一个写字好的,虽然别的差点儿,但她会来事,又有特长,很幸运。”不等我问,公子润自动地说下去,“在上海我们就闹翻了。这次推荐……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合适。毕业了,找工作都不容易,无论你也好她也好,有机会能帮得上的我都要试试。那天我说的话,挺过分的,你别介意。”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道歉了,看来他很有诚意。
“没有,我小心眼儿了。而且我不该乱说你的,对段姜也不好。说完我就后悔了,又不好意思道歉。”
公子润笑了,“你呀,道什么歉啊?!在学校你帮我那么多忙,如果不是你,段姜根本不可能继续学生会的工作,更别说现在能去首钢了。”
话说开了,我心里好受很多,好像也没那么发抖了。
“嗯……你……嗯,杨燃天去学校找过你,知道吗?”公子润絮絮地说,“楼下阿姨说的,说你小叔叔来好几趟了,找不着你挺着急的,让他找我,问我有没有见。我就知道是杨燃天。他后来找到你了吗?”
“他去找你了?”
“没有。他找我干吗,你的电话和手机号他不都有嘛。再说那里没你,他可以去你家,还用得着找我?”
我貌似可以理解成酸溜溜吧,不知道真的假的,先小小地得意一把过过瘾。
“嗯,他找我了,劝我留在家里,他可以帮我联系国家机关什么的。总是家里好办事吧!”
“那你怎么过来了?”公子润欲言又止。
“公司派过来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可能有一天还要回去吧。”我想起谢亦清,想起后海的碎波,心突然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