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开始额头冒汗,工程师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紧张地盯着我。
我左右看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糊弄不住了!而且我不知道哪儿错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微波不是wave,我以为wave就是微波,连改都不知道在哪里改。
老外又绕着圈儿地问了几遍,后来干脆自顾自地说话,无意中在他描述信号传播的过程时,我听到“icrowave”这个词,灵光一现,症结找到了。
我装腔作势地听完,又翻译成中文。因为答非所问,工程师又怕说错话,没有追问问题。但是我自己对老外说,刚才我的同事问的问题是……又重复了一遍,词也改正过来了,最后,聊致歉意。老外如释重负,还跟我说没关系。想来也知道我是菜鸟,他们并没有初见时的谨慎和恭敬了。
问题很简单,有问有答地解释清楚就好。
同事听我一人在台上跟老外嘚啵嘚半天,最后老外把问题回答出来,知道我这里可能出了点儿故障。好在他们无人追究,似乎比我还想早点儿结束这场交流。
活动结束后,老外吃得脑满肠肥打道回府。何春菊总结经验把我叫进办公室,先大大表扬了一番,说我很擅长交流,最后又状若无事地说:“以后还要加强学习,专业词汇要多学,用的时候再学就晚了。”
她那里只言片语,我这里听得浑身冒汗,就差点头哈腰了。
第一次做翻译的得意,就在这种惊险和打击中悄然泯灭,让我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回忆,即使回到学校,也不敢向同学夸耀。
当翻译只当了一天,但是何春菊为了让我加强学习,丢给我很多资料,让我翻译成英文。王清说她推卸责任,我只当学习了,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