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风情万种,伸手弹去我脑袋顶上的花瓣,“你脑袋怎么还是这么小,那么多花瓣就顶住一片?”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片在自己头上比划起来。
我有点儿磕巴,“你,你叫我什么事?”
“没事,看你傻走路,所以叫一声。”他扭头一笑,手里还拿着那瓣白色的玉兰花瓣。
今天造了孽了,为什么让我看到一个已婚妇男求佛?!我几乎有泪奔的冲动,抱着小说站在那里不动。
“刚才走那么快,现在怎么不走了?”他无奈地折回来,“不想让我参观你们学校吗?”
“没有,就是……迷眼了。”我低头揉眼。
他绅士地站在一边,耐心等候,不时地插一句,“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大爷,你已经把我迷倒了。这四年,我的桃花都没开,原来就是为了等你这一树玉兰。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在人来人往的这条路上,向你还有你遥远的未婚妻敞开心扉。
好不容易走到眼镜湖,我的双腿才可以利索地走路,腰板也才挺直起来悄悄地和他并排走路。穿西装可以让男子的肩膀显得很宽很厚,坚实得好像可以终生依靠,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嘴硬地放弃这个肩膀,却便宜了别的女人。
“你们这湖该修了,昨天刚下过雨吧?”杨燃天抱怨着道路。
我这才发现不小心忘了他还穿着皮鞋,有点儿泥泞的土路让他擦得锃亮的鞋子有些泥点。这些泥点让我找到些许平衡,“不用修,正好让那些学生气不浓的人沾点儿学生气。”
正说着,一个男生穿着旅游鞋吧唧吧唧地跑过去。杨燃天哭笑不得,指着那人说:“你就让我成这样啊?”
“不一定啊,但也差不多。你看你,穿成这样,跟个大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