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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精神洁癖,想起这些杯子被不同人用过,我就恶心。纯粹是心理原因,和现实无关。呵呵!”

我们针锋相对,实在是因为唐笑纯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人生气。“听说你要走了,我代亦清来看看你。”

你是何人?有何身份?

就算我和谢亦清从朋友降格成同学,他似乎也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你知道留京有多难吗?”唐笑纯开始念经,“要是党员,是学生干部,还要连续拿奖学金,像我们学校如果不服从分配自己找留京单位,还要交一笔赔偿金。唉,你们这些外地的学生是不会知道的!”

我笑着点头,“的确是。”这女人有很强的表演欲,就让她露一手吧!

“谢亦清能每年拿奖学金就不错了,他还要挣钱准备赔偿金,就根本做不了学生干部。他要留京必须自己找,通过学校留京是不可能的。”唐笑纯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我发现她虽然是小眼,却似乎有甲亢的后遗症,眼珠子有些往外暴。难怪那天要戴墨镜!

“是吗?我以为他是万能的。”我喝了口水,对自己不厚道的评价翕然一笑。

不过唐笑纯显然没听我说话,自顾自地说:“就算留京了又怎么样?你喜欢读书,一定知道‘京城米贵,居之不易’的古话。就算现在社会条件好了,可大家都挤破了脑袋要进来,没点儿本事也只能做社会底层!”

有人因出身而富贵,有人因特权而高傲,难道还有人因城市而鄙视别人的吗?那人类百年的民主斗争简直都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