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于青萍之末,可蹶石伐木,梢杀林莽……

伍兵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弹开,眼睛随着文卿的动作慢慢变深,手在她的腰部慢慢滑动,时松时紧的拉近或推开,轻轻一推便跌倒在床上。不同文卿的浅啄细吻,伍兵更喜欢在她身上长长的吮吸和停留,好像一只老虎停在鲜花旁……

这毋宁说是一场游戏,两个红尘行走太久的人终于来到一处小站,相视一笑,躲开喧闹,像个孩子般的游戏玩耍……

文卿再次从晕眩中醒来时,伍兵依然还在沉睡。不知道听谁说过,有些男人关起门的放肆和他在外面的正经是正比关系。也许韩达不是,但是伍兵绝对符合这个定律。或者知道这是“可以的”,所以他便淋漓尽致的享受自己的“福利”。揉揉酸疼的腰,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最后一眼,伍兵依然在沉睡。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在这个屋子里,他只是一个无害的男人,或者男孩。

文卿偷笑着,钻进卫生间洗漱。这是一个怎样的早上啊,连不透风的浴室里,花洒喷出来的水花都架出一条五彩的霓!

轻松的哼着曲子走出卫生间,文卿甚至觉得这是留住伍兵的一个好办法!可是——

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也许他没有睡着,也许他等着自己走开,这样,不用说“再见”,也不用面对泪水,离别会更容易一些。

颓然倒在床上,又上路了。前路未卜还需走下去,人生莫测也要喘息着活下去。

文卿乐观的想:至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请了半天假,下午四点多文卿才去办公室。脸上的伤口不大,已经结痂。但是从镜子里看,好像还是有些异样,她不想让人大惊小怪的盯着自己,到时候说还是不说都尴尬。

严律师一天都没来,也不知道忙什么,业务越来越少,老头儿越来越忙,文卿奇怪他是不是真的想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