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许受伤。”
“……”
“我不许你死!”文卿终于忍不住,趴进伍兵的怀里痛哭起来,多少掩饰的本领都遮不住此刻的担心与害怕,坐实了的猜测比现实更让人崩溃;只要想起自己的猜测曾经成真,看着将来无数可能,就会更加恐惧——怕它再次成真!
伍兵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后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摇晃着。他没有办法许诺,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陪着她,等她平静下来,然后一起面对未来。
慢慢的,文卿止住哭泣,抬头送给伍兵一个微笑。
放心,我明白的。我明白生活本来就有很多不得已,无法改变的时候也只能挺起腰杆开动脑筋,生生的受着。
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文卿的手指从敞开的衬衫领口钻进去,抚着他的锁骨,低声说:“我们所做刑诉的一个律师说,生活就像强 奸,不能反抗时能享受也不错,好不好的心里知道,要不要起诉还是看自己。”
手指似风拂过身体,在锁骨上流连却像拂过身体的每一处,呢喃的话从耳朵钻进感官内部,沿着中枢神经一路向下……伍兵绷紧了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考虑应不应该继续。
可是,这是理智判断,不会出现在此时文卿的脑海里。她想的只有一件事:伍兵。
阳光透过薄薄的天蓝色的窗帘漫射进来,晕染的蓝色光线在伍兵脸上勾勒出温柔而刚强的阴影和线条。这个人有着鲜明的五官轮廓,艰难的日子让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瘦削,却赐给他坚硬如铁的肌肉和灵活的身子。轻轻吻上高挺的鼻梁,文卿发现,尽管他的五官鲜明,却在每个转折阴影处包着圆润的肌肉,非要尝试才能知道……这个远看倔强的人,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去,却异常的温和,甚至羞涩。
文卿着迷的在他脸上的光明和阴影间逡巡,手指轻轻的解开衬衫的扣子,轻轻向下一探,便落入湖水中,一划,便是一道涟漪,层层波纹荡开去,吹皱一池春水。